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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《霜冷长河》

1999-08-04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(一)

看了今年7月7日《中华读书报》8版李新武、吴锡平的高论,我也来说说自己的看法。

余秋雨只能谈山谈水、谈史谈鉴,绝不可以谈妒嫉、友情、谣言、天地男女,不可以谈庸俗的人和人的庸俗。

我不知道这个“雷池”是中国哪位“伟人”给余秋雨“构建”的?

这位“伟人”还吓唬人说:越出“雷池”,顿跌“俗套”。然后,半是“担忧”半是讥诮地说:顿跌俗套就是“余郎才尽”。

我不知道古今中外哪位伟大作家的伟大著作没谈妒嫉、友情、谣言、天地男女而只谈山水史鉴?!

作者武断地把谈山水史鉴“规定”为余秋雨的“强项”;把谈庸俗的人和人的庸俗“规定”为余秋雨的“弱项”。按照作者的逻辑,拥有“强项”者不能谈“弱项”,否则,就是“余郎才尽”。作者又说,余的“弱项”就是林语堂、周作人、梁实秋的“强项”。因而奉劝人们读林、周、梁去,别去读余的“弱项”。

那么,曹雪芹、鲁迅、海明威、罗曼·罗兰、列夫·托尔斯泰的“强项”是啥呢?“弱项”是啥呢?他们的著作里是否有“强”无“弱”呢?

(二)

吴锡平一会儿说《霜冷长河》新鲜出炉,香气四溢,一会儿说《霜冷长河》让他麻烦苦恼,一会儿说《霜冷长河》字少书厚,是一种浪费,一会说余秋雨的书越写越厚(当然,他希望余秋雨的书越写越薄越“好”)。

吴先生面对400多个页码就叫苦连天,没得阅读快感。那么,面对500个、700个、2000个页码,咋办?!是不是扔掉呢?!

喜欢诗人的读诗,喜欢哲学的人读哲学,喜欢武侠小说的读武侠小说,好色的人读淫诲书刊,都是一种愉快的经历,都能获得阅读的快感。如果叫流氓读哲学,即使落似蝉翼,也绝快感可言,甚至认为这是对他的惩罚。

书山有路勤为径,学海无涯苦作舟。读书从来讲究勤奋和刻苦。只有以读书消遣、打发时光的人,才强调“麻烦让路”、“快感先行”。

对于我这个年近七旬的老人,我特别欣赏《霜冷长河》的排版设计。我读《文化苦旅》即使戴上老花镜也很吃力,不多一会儿,字就连成一根线似的。我曾多次写信给作者和作家出版社,建议“行间”稀疏一些。现在,我读《霜冷长河》,可以不戴眼镜了。捧读《霜冷长河》,心中充满快感、喜悦。

我猜想,吴先生不会是个老年人。但吴先生将来会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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